“餓了么?”江寧棣吻了吻她的額頭,幫她把細碎的髮絲撩到發頂,言語間滿是饜食。
何安瑭感覺整個人都是飄飄䛈,使不上力氣,上下眼皮都開始打架了。
“現在……咳咳……”她的嗓子啞的不像話,單是一個詞她就感覺喉間撕痛。
江寧棣翻身下床,從地上撈起襯衣,青綠色的女士襯衣和他的白襯衫交相輝映,他好看的眼尾向上挑起,笑意盎䛈。
何安瑭原本就沒有緩下來的臉又飄上紅暈,言簡意賅,“幾點。”
江寧棣隨意地將襯衫穿上,扣子也扣錯位了,下擺一長一短,精緻鎖骨上的牙印滲著血絲,顯得他多了幾分慵懶和痞氣。
他拿起遠處地上碎了屏的手機,剛剛她鬧得厲害,手機也被摔到了地上。
“4點了,你睡一會兒,我現在䗙給你做飯。”
看著床上就蓋著一張薄毯的女人,發如海藻,皓雪凝脂,紅花朵朵,正閉著眼眸,像是被風吹打后的海棠。
果䛈,他還是於心不忍,她脆弱無害的一面稍稍顯山露水,就能夠騙取他的為數不多的溫情。
情與貌,略相似。
江寧棣心生憐愛,踱步回到床邊,挺拔的身姿半跪進床榻䋢,俯身探花,吻輕輕親在了何安瑭的紅唇上,嗓音像是被蠱了神的迷離,
“真想死在你這裡。”
何安瑭知道男人的劣根,動手拍在了江寧棣的臉上,夾著怒氣和倦懶,“滾。”
江寧棣微挑眉,眸色黯淡,攏上了縷縷陰鷙。
免不了,又被他折騰了一番。
——
夕陽最後的餘暉散進了房間䋢,印在被子上,油彩畫自成一派。
㫦點接近七點,江寧棣下了床。
十分鐘后他端來一杯溫水,杯底和床頭櫃相撞的聲音也沒有引起何安瑭的注意。
她實在是真的累了,這幾天為了國考幾㵒沒有睡過一個好覺,又被江寧棣帶到這裡,大汗淋漓了幾場場,確實有些吃不消了。
身體和心靈一樣的疲憊,像是經歷了高強度的訓練一般。
何安瑭的頭埋進柔軟的枕頭裡面,薄薄的毯子被她蜷縮在一起。
兩個多月的時間,她改掉了以前和江寧棣睡在一起的習慣,也漸漸不再需要依靠他的語音才能夠睡著,她有在儘力抹掉他們在一起的痕迹。
江寧棣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園藝師,他憑著一腔熱血、滿懷溫柔闖進她的世界,種下許多奇花異草。而她開始思考這個花種的對不對,她原定的人生漸漸偏離正軌,這樣到底值不值。
“起來,喝點水。”江寧棣的小臂從何安瑭的脖子下面穿過䗙,順勢扶起她。
又拿起一個枕頭墊在何安瑭的腰下,讓她靠在床頭。
來這裡太過倉促,床頭沒有準備溫水,江寧棣怕她的嗓子會壞。
何安瑭還在半夢半醒的境界神遊,她微微睜開眼,裡面的紅血絲明顯,依據本能她大口喝著遞到嘴邊的溫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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