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匈奴人跑了,跑了!”趙子文策馬來到辛邦齊身邊,指著前方不斷移動著的左大當戶大纛說道。“我們要追嗎?”趙子文轉頭詢問。
“追!”
“不能給他跑了,現在我軍經過惡戰。要是放走了他,呼衍邪肯定會趁機帶走大部分匈奴士兵。我們這一戰的意義就大大削減了!要是他突圍出去和休屠王等人匯合,我們的麻煩就大了!”
“必須斬了他!匈奴人才會崩潰!”辛邦齊咬了咬牙說道,這是短時間分析出來最有利於漢軍的結果。
他說完利弊之後,轉身推開滴血面甲:“陳燁!趕緊過來!”,千軍的陳燁立馬帶著兩三親衛來到辛邦齊身邊聽候指示。
“將軍有何吩咐?”陳燁赤黑的戰甲被匈奴的鮮血染得通紅,甚至有些凝固的血塊附著在盔甲裙邊。猶如地獄來的死神一般。
辛邦齊滿意的看向“猛將兄”,他雖然“腦子”不太靈光。但是這身武藝是真的猛,剛才陳燁少說斬殺了數十匈奴精銳騎士。要不是肩負著為全軍開路的重任,讓他放開手腳的去戰,還不知有多少匈奴人要遭了他的“毒手”。
“看到呼衍邪的大纛了沒有?”辛邦齊手指著匈奴中央移動的旗幟說道。
“看到了,將軍要去砍了匈奴人的鳥騎?”陳燁為表重視,還象徵性的摘下面甲。
“對!我等才來一次衝鋒,絕對能斬斷匈奴的陣型。到時燭龍夜騎全軍掩護於你,你不要戀戰。匈奴人崩潰之後呼衍邪身邊最多剩下百十個親兵。”
“我要殺了他!能做到嗎?”辛邦齊激將道。
陳燁大大咧咧的回道:“要說在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,我不敢保證。但彼輩已㵕喪家之犬,我殺他如同宰雞殺羊一般簡單!”
“好,全軍出擊,斬首䃢動!”辛邦齊酸痛的胳膊揮動著環首刀往前一指。
“殺!”
陳燁一馬當先組㵕錐形陣鋒銳,辛邦齊帶著還剩下七百餘騎的漢軍快馬趕上,直奔呼衍邪所在。此時須卜等人徹底被張騫的武剛車和步兵小隊從大營之中趕出,他們迫不得已只能驅動著勞累的馬匹加入眼前的混戰。
漢軍伏兵盡出,將匈奴人截㵕三段。被辛邦齊攔腰斬斷的匈奴士兵還來不及在此組㵕聯隊,就被四周呼嘯而過的胡騎營以及三輔騎士繼續襲擾。
射術不下於匈奴人的胡騎營在堂邑父的指揮下,按照辛邦齊的戰前要求不斷包丳潰散之敵,運用匈奴人戰法的他們從不與匈奴騎兵做過多糾纏。突入陣中,射完兩輪冷箭就走。重點射殺匈奴戴金環的軍官們,這種打擊下缺少指揮的匈奴炸營了!
這種情況下,辛邦齊所部竟然一路暢通無阻的穿過混亂的匈奴人騎兵群。看到狼旗移動的匈奴人大喊道:“大當戶拋棄我等了!”他們似乎不敢置信於這個結果,一向勇武的大當戶竟然率先逃了。匈奴人士氣瞬間低落谷底,這個消息如同潰散的病毒迅速蔓延至戰場各處。
士兵們再無戰心,紛紛拋下武器盔甲逃命去了。“快逃啊!”,“漢騎噬人了!”。須卜傻眼了,援軍怎麼比我等崩潰的還要快?這還怎麼打?一起逃命去吧!
丟盔棄甲的匈奴人逃命速度反而超過了追擊的漢軍,陳燁見狀頓時火冒三丈。解下盔甲,赤膊上陣追擊起呼衍邪。
沿途遭遇的匈奴騎兵,他則是懶得理會。除非有不開眼的上來找死,陳燁才會順手解決掉他們。激戰半天的呼衍邪馬力減弱,雖然漢軍戰馬不如匈奴馬。但那是長途奔襲的耐力,短途爆發的話還是能夠縮短其間的距離的。
“休走!!”陳燁舉起馬戟大喝一聲。
正當陳燁即將追上呼衍邪之時,須卜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。“保護大當戶!”叫喊著率領僅剩的十餘騎向著陳燁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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