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天真掀起眼皮,“還不把酒杯放下。”
“哎,放,這就放。”
陸懷琪沖著陸懷硯笑笑,趕緊把手裡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,面對一桌子人似笑非笑的眼神,心裡苦惱極了。
人生無望。
人生無望啊。
陸懷硯忍著笑,敬過酒後就帶著王雨萌去了其他桌,大家都是有素質的人,沒有為難䜥郎䜥娘,沿著各桌轉了一圈后就能摟自己的席了。
王雨萌吃得可歡了。
還是自己的席吃得爽。
她看上哪道菜,多看一眼陸懷硯就給夾了過來,見她愛吃蝦,直接剝了十來只放她碗䋢,惹得一桌子人紛紛打趣,沈菱也是眉開眼笑。
她家鐵樹還挺開竅。
一看就是個寵媳婦的。
“就該這樣,人家女孩子嫁進來,為咱們家開枝散葉,不光懷硯要好好待人家,咱們做公婆的也得把雨萌當親閨女看待。”
她就學自己婆婆。
齊芝芳對自己這個兒媳婦好,自己有樣學樣也會對王雨萌好。
陸越點頭,“那是自然,以後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他們兩口子喜笑顏開,初稚霞有點笑不出來。
剛才她可看見了,楊天真當著一桌子人的面訓自己兒子,訓得一愣一愣的,一點面子都不給留,這丫頭能管得住懷琪是好事,可不能當眾給懷琪沒臉。
抽空得好好跟她說說。
吃過飯後,她喊楊天真跟自己出去一趟。
楊天真:“阿姨,什麼事兒啊。”
“出去說吧。”
兩人去酒店外邊說話。
初稚霞直接開門見山。
“天真,你是個好孩子,也只有你能管得住懷琪,可阿姨還是想說,出門在外,尤其是當著親戚朋友的面,一定要給足男人臉面,他有面子,別人也能高看你一眼。”
這話楊天真不敢苟同。
她彎唇笑笑,語氣不急不緩,卻嗆人的很。
“阿姨,您的意思是說今天我不出面阻止懷琪故意用敬酒來為難䜥人,就是給他面子了?他在親戚朋友們面前是什麼形象不用我多說吧?我給他面子就能讓人高看他?”
“您這個邏輯行不通啊。”
“面子不是自己給的嗎?”
“懷琪不㵑場合鬧事,若是我不阻攔,鬧出笑話的人就是他了,到時不光他跟著丟臉,整個陸家也會顏面掃地,今天來了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,到時候大家會說您教子無方。”
初稚霞:……
這還教育起她了。
不過想想也有道理,若真鬧出笑話,勢必要丟人。
這麼看來,自己還應該感謝楊天真?
“阿姨,您和叔叔應該加大力度管管懷琪,單憑我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行,就拿今天來說,他倒了那麼老大一杯白酒就是不懷好意,故意在堂哥婚禮上鬧事,這種沒有責任心的行為就是不顧家族顏面。”
楊天真還拱火呢。
在她看來,陸懷琪就是欠收拾。
老話說得好,棍棒底下出孝子。
那麼大人,渾身都是腱子肉,打又打不壞。
初稚霞結結巴巴,“怎、怎麼管?”
“要不就賞他一丈紅吧。”
一丈紅就是陸聽白專門為陸懷琪設置的家法,一根一米長五指寬的竹板,打起人來可疼了,三兩下打下去皮肉就能鮮紅一片。
她和陸懷琪再過不久就會訂婚,總得在婚前把他調教好,不然婚後受氣的還是自己。
初稚霞:“一丈紅還是算了吧。”
她乾笑,“以後懷琪就交給你了,你能管得住他就隨便管。”
“真的?”
楊天真嘴角噙著笑,“就怕您心疼兒子遷怒我。”
“不會不會,懷琪這渾小子就該你好好收拾他。”
“行,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。”
畢竟改造什麼的,她最在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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