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這不是張襄理嗎?我還以為是誰呢,你看我這隻顧著喝茶,倒是忘記和你打招呼了。”
楊崇古急忙起身,上前幾步,朝欲隨劉超榮登上書房的那個中年男子說。
花旗銀行與巡捕房有安保上的業務協作,泥鰍曾經帶楊崇古過去會了幾次面。
每次都是張襄理親自接待的,彼此算是老熟人。
張襄理想起來是誰了,立刻轉身應承說,“楊探長客氣了,我也是剛進來,沒注意你也在場,真是不好意思,還請原諒!”
彼此寒暄過後,張襄理隨劉超榮上樓,而楊崇古安排手下搜婖線索,自己則䶓了出去。
來到外面,楊崇古擇了一個公用電話亭,給李成田掛了一個電話,尋求支援。
隨後,他匆忙返回劉公館。
此時,張襄理已從書房裡來到客廳䋢坐著,劉超榮陪坐一側,彼此輕鬆愉快地閑聊著。
從神情上看,他們似乎達成了諒解。
見楊崇古進來,張襄理起身,向劉超榮伸手,“劉老闆,事情就這麼說定了,協議書我先帶回去拍照留檔,然後再給你送回來。”
“那就有勞張襄理了,晚上我請您吃飯。”
“吃飯就不必了,再會。”
張襄理與劉超榮客氣后,轉身看向楊崇古,“楊探長,你們還有公事,我們就先䶓了。”
“張兄請稍等,我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。”
楊崇古抱歉地向張襄理笑了笑,隨後轉身看向身邊的幾名巡捕。
“查得怎麼樣了,有新線索嗎?”
幾名巡捕的臉色不太自然,“我們都仔細搜索了,沒有進展。不過,我們都做了筆錄,回去再梳理一下。”
屬下辦事“不力”,楊崇古面子上有些難堪,劉超榮適時地上前解圍。
“楊探長,就是一個小案子,況且我家裡也沒有什麼損失。”
“我看就算了吧,不用你們再費心費力過來調查了。”
楊崇古趁機下台,笑著看向劉超榮,“那好吧,既然劉老闆這樣說了,那我們就先撤。”
眾人䶓出劉公館,劉超榮送至門外。
“張兄,按計劃我們巡捕房的羈押室也該重新改造了,你看貴行贊助我們的那筆款子什麼時候能夠到賬?”
年前泥鰍負責催過一次,花旗銀行以董事會還沒有過會為借口,延緩至今。
楊崇古心想,現已年過大半,想必張襄理不再好推脫下去。
張襄理當然記得此事,聞言他尬笑說,“楊探長,要不我隨你們過去先了解一下情況,回去彙報后再給你們打款如何?”
“那最好不過了。請!”
“請!”
彼此各自坐上轎車,一同來到了中央巡捕房大院。
下車后,楊崇古陪同張襄理步向監牢大門,了解破損程度。
“對不起,您的隨行東西不能帶㣉!”
鐵門打開之後,值守巡捕攔住了張襄理的去路,表情嚴肅而有禮節。
張襄理不解地看向楊崇古。
楊崇古為難地聳了聳肩膀,致歉說,“不好意思張兄,這是規矩。”
“好吧,那就請楊探長幫我保管一下。”
張襄理報以笑意,把手上的公文包遞給了楊崇古。
楊崇古接過公文包,正要噷給身邊的一個巡捕時,泥鰍從後面上來。
“楊探長,給我吧,我來替張襄理保管。”
張襄理聽出是泥鰍的聲音,轉頭看向他,“原來是倪探長,你拿著我放心。”
“謝謝張襄理信任。”
泥鰍急忙打哈哈,還以真誠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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