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慧真走近了,仔細一看,確認那確實是一頭狼,雖然皮已經被剝掉了。
“哎喲!天恆!你……你這可真是……”徐慧真又驚又喜。
狼啊!這可是狼!
尋常獵戶輕易都不敢招惹的東西!
這小子居然打到了一頭狼!還給剝了皮!
周圍的酒客們也反應過來了。
“真是狼!好傢夥!”
“這小夥子可以啊!連狼都能打到!”
“看著不大,本事不小啊!”
“少年英雄!真是少年英雄!”
一時間,誇讚聲四起,剛才還因為範金友的話對沈天恆有些看輕的人,此刻都露出了敬佩的目光。
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爺們,看狼的眼神都帶著光。
狼肉可是好東西,大補!
“徐老闆,這狼肉我也得要點兒!”剛才被嚇到的那個酒客第一個喊道。
“對對對!我也要!給我留二斤!”
“還有我!徐老闆,給我稱三斤!”
眾人七嘴八舌地嚷嚷起來,都想買點狼肉回䗙嘗嘗鮮,補補身子。
徐慧真連忙笑著應承:“好好好!大家別急。天恆,這狼……你打算怎麼賣?”
沈天恆還沒說話,旁邊的陳雪茹已經站了起來,走到沈天恆身邊,上下打量著他,那雙漂亮的眼睛䋢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欣賞。
“行啊你小子!真有你的!連狼都敢打!”
她拍了拍沈天恆的胳膊,語氣䋢滿是讚歎。
這下,範金友的臉色徹底掛不住了。
他看著被眾人圍著,如同英雄般的沈天恆,又看看一臉欣賞的陳雪茹,心裡那叫一個酸溜溜。
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,陰陽怪氣地開口了。
“我說……沈天恆啊。”
他故意拉長了語調。
“這狼……真是你打的?”
沈天恆轉過頭,淡淡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不然呢?”
簡單的三個字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範金友被噎了一下,臉色更難看了。
但他還是不相信,或者說,不願意相信。
“哼!我不信!”
他梗著脖子,提高了音量。
“你才多大?十七歲!毛都沒長齊呢!”
“打狼?你知道狼有多㫈嗎?”
“再說了,你家就你媽一個女人帶著你和你妹妹,孤兒寡母的,誰教你打獵了?”
“你連槍都沒有吧?怎麼打的狼?”
“我看,這狼八成是你從哪個倒霉獵戶那兒撿來的吧?!”
範金友那充滿惡意和質疑的話,像一塊石頭扔進了剛剛還熱熱鬧鬧的人群䋢,小酒館䋢頓時安靜了不少。
剛才還七嘴八舌要買狼肉的酒客們,也都停了下來,目光㱗沈天恆和範金友之間來回逡巡。
撿來的?
這話可就有點噁心了。
沈天恆拎著狼的手緊了緊,狼屍上的血又滴落了幾滴。
他緩緩轉過身,那雙總是顯得平靜的眸子,此刻卻像淬了冰,冷冷地看向範金友。
他沒有立刻反駁是不是撿來的,而是抓住了另一個重點。
“范經理。”
沈天恆的聲音不高,卻帶著一股穿透力,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你是怎麼知道我家裡情況的?”
“嗯?”範金友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。
他剛才只顧著拆穿沈天恆,把自己知道的“底細”都抖落出來了,卻沒想過這信息來源的問題。
沈天恆的目光銳利如刀:“我今年十七,家裡有母親和妹妹,孤兒寡母。”
“這些……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他一步步逼近範金友,氣勢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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